,甚至与海上驻军间的联系更为薄弱,令出多门乃是兵家大忌啊!”

在讲到这里的时候,王在晋特意停顿了一下,观察天子的表情怎样,他所讲的这些话要是传出去,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的。

倘若真有人去抠字眼,那肯定会有人指出王在晋讲的这些,分明就是想说时下的辽前一线,就是独立在大明之外的法外之地了。

“除了上述这些问题外,臣也发现不少棘手存在。”

见王在晋停了下来,刘鸿训皱眉上前道:“朝廷置辽东经略、辽东巡抚两要职,是为了稳定住辽东的局势,可是就实际的情况来看,两府纵使是配合默契,不过在一些事情上,难免是存在偏差的,这或许不是上面的人所想,可能问题是出在了下面!!”

“不止是这般啊。”

李邦华紧随其后道:“更让臣觉得担忧的,是辽前对于建虏的实况,根本就勘探不到有价值的军情。”

“反观建虏,却对我戍辽各部掌握很清楚,臣不得不怀疑一个事实,即在辽前的诸多地域中,极有可能藏有大批渗透进来的暗桩,甚至于在辽任职的官员或将校中,可能有一些在暗中与建虏保持不正当往来!!”

李邦华此言一出,军机诸臣中的不少人脸色都变了,这话讲得就太过于诛心了!!

“……朝廷此前耗费那么多钱粮,花费那么多精力,在眼下看来啊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啊!!”

朱由校此刻笑着摇起头来,“最让朕无法理解的,是戍守关宁一带的铁骑,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,这不得不让朕怀疑一点,有人对马世龙就任山海关总兵官,是有着强烈不满的!!!”

透过现象去看本质,其实有太多的事情,是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的,尤其是在牵扯到战争的层面,有些事真要细究下去,会发现存有问题的地方太多了。

“拥兵自重,吃空饷喝兵血,武备松弛,卫所糜烂……”在殿内诸臣各异的思绪下,朱由校继续道:“这些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,如何改动,如何整饬,那就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了。”

“有些事只要触碰到了利益,说是大明的臣,大明的将,大明的兵,那他们也是能带头反抗朝廷,反抗大明的!!”

王在晋、刘鸿训、李邦华他们无不垂下了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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